《时光囚徒:冷冻20年后醒来》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陈砾林霜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她死死盯着那个黑色的按钮,仿佛它是通往深渊的唯一入口,也是唯一救赎的钥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实验室里只剩下她自己震耳欲……
1陈砾怀着复杂而无助的心情,悄悄推开实验室的门。她打开灯,停下脚步,
凝视着巨大的圆柱体冷冻舱。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压在陈砾的肩膀上。
这年她三十岁,早已跳脱了少女的青春感。透明舱体内散发的绿色冷光,
幽幽地映在她的脸上,那份心灵的孤寂,无人解读。舱内,是她同样三十岁的母亲——林霜,
如同被时光遗忘的珍宝,宛如婴儿初生时,**地蜷缩着。
一袭柔顺的黑发像海藻般无声飘逸,白皙的皮肤在冷光的映照下泛着传世宝玉般的光泽。
三十岁,林霜定格在三十岁。那张脸,美得惊人,似乎找不到任何一丁点瑕疵。
那也是陈砾从未拥有、也永远无法企及的完美。尽管在陈砾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林霜的影子,
但在混杂了父亲陈守业的基因后,完全是丑化后的翻版,秀着粗犷。略显宽大的下颌,
宽厚的鼻梁更彰显了夸张,一下子便夺走了世人与陈砾初见时的注意力,
将审视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脸上。而陈砾的皮肤更因长年的压力和焦虑,
过早地凸显疲惫的纹路。一股滚烫的、带着锈蚀味道的东西猛地涌上喉咙。她猛地抬手,
用力擦拭着舱壁映照出自己面容的那一小块地方,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仿佛要将那令人沮丧的对比彻底抹去。这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接着是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而这一切早在陈砾的预料之中,是谭博士来了。
谭博士见状轻舒一口气,平稳了心绪,静静地陪她待在实验室。
谭博士是林霜永生实验的负责人,是林霜的大学同学,也是母亲当年狂热的追随者之一。
他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几十年如一日地佩戴着一副金框眼镜,
穿着一件已经洗得泛白的西装。那件西装据说至少有二十五年的历史,或许对他来说,
已经超脱了物件,有着特殊的情感寄托。「妈……」陈砾眼角落下了两滴泪水。就在这时,
舱体粘稠的液态之中泛起了一个气泡,像是对陈砾缺失二十年的回答。「林霜——」
陈砾大喊道,母亲的意象越来越模糊,只剩下冰冷的「艺术品」,
缺失了爱与灵魂应有的温度。然而,那个气泡让谭博士心头一紧,但他仍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他的眼镜片反射着舱体的绿光,目光如炬,扫过如繁星点点的数据。一闪而过,
谭博士嘴角微微上扬,不自觉道:「陈总,一切数据稳定。
林女士的生理状态趋近于自然界最高效的冬眠状态——新陈代谢无限趋近于零,
但生命之火并未熄灭。她依然活着。」「活着?」陈砾扯了嘴角,冷眼映着绿光看了他一眼,
用手触摸着冰冷的舱体。她感到指尖传来了一丝冷酷的温度,有一种沁入骨髓的寒意。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谭博士?是像这样成为一个永恒的、高昂的……标本?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最后二字咬得极重。谭博士眉头有一种几乎不可察觉的皱动,
难以掩藏内心暗涌下的复杂,或是怜悯,或是执着,或是痴情,或是……。但很快,
这一微小动作被他一贯的老练沉着所取代,转头道:「陈总,林女士当年是自愿的,
她愿为科学牺牲精神值得佳颂。并且,这个项目的意义是将打破人类生命周期……。」
「牺牲?意义?」陈砾愤怒地打断了他,目光如锥子般刺向他的眼,
「牺牲了我最需要母爱的二十年?牺牲了我人生感情的完整性?
它的意义就是每年吞噬公司几千亿的资金!像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扔个石子都听不到回响。
」实验室冰冷的空气似乎也无法冷却她骤然升腾的怒火和更深层的焦虑。
她用力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父亲临终前那双枯瘦如柴、死死攥紧她的手,
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间充斥着浓重药水味的豪华病房里,
死亡的气息粘稠得令人窒息。陈守业躺在宽大的病床上,曾经支撑起庞大商业帝国的躯体,
也只剩下嶙峋的骨架,包裹在昂贵的丝绸睡衣里,显得空荡而脆弱。
他浑浊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目光艰难地聚焦在唯一的女儿身上。氧气面罩下,
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破碎的气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榨取出来。
「砾……砾儿……」他的手,冰凉得吓人,却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死死抓住陈砾的手腕,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那力道带着一种绝望的、不容置疑的执拗。
「守……守住……守住公司……守住……你妈……」陈守业的声音越来越弱,
气息如同风中残烛,但攥着她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那眼神,
充满了她从小到大最熟悉的东西——一种沉重的、不容拒绝的责任,
还有深埋其下的、巨大的空洞。他守住了江山,守住了林霜这个昂贵的「标本」,
却唯独没有守住一个父亲该有的温度。他的爱,像这病房的空气一样稀薄,
像他此刻的呼吸一样艰难。他留给陈砾的童年,是巨大的庄园里空旷的回声,
是保姆小心翼翼的眼神,是永远在书房或会议室里忙碌的、沉默而疏离的背影。
母爱是冷冻舱里一个虚幻的倒影,父爱则是责任铸成的冰冷枷锁。「守住……」
陈砾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消散在冷冻舱冰冷的蓝光里。
谭博士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到控制台后,只留下一个沉默而紧绷的背影。2陈砾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的空气刺痛了她的肺叶,却无法冷却血液里奔流的焦虑。
她从实验室所在的负四楼乘坐专用电梯,上至顶楼48层,
那是父亲陈守业曾经的办公室,如今是她的。她一把拉开沉重的真皮座椅,敲开电脑,
瞬间弹跳出十三个未读邮件提示框,每个图标都像一张几欲疯叫的脸。她点开最上面一封,
来自财务总监的邮件,
标题加粗、刺眼的红色:「紧急:第三季度现金流预测及债务偿付能力评估」。
邮件内容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扎向她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陈总,
情况极度恶化。主要债权人『磐石资本』今日再次发出正式催款函,
要求我们在30天内偿还第一笔到期债务本金及利息,合计1.2亿。
否则将启动资产冻结程序。」
「核心产品『神经修复凝胶』市场份额持续被『创生科技』挤压,最新市场调研显示,
对方产品效能数据优于我方,且价格更低。上季度销售额同比暴跌37%。」
「研发部『仿生器官项目』因关键材料成本失控及技术瓶颈,预算已超支65%。
谭博士团队提交的下一季度『生命维持系统』专项维护预算申请为:一千八百万。」
「综合现金流模型显示,在不动用紧急储备金(仅余五千万)的情况下,
公司运营资金将在45天后枯竭。
若考虑『磐石』债务及谭博士团队预算……破产清算程序最快可能在60天后启动。」
「一千八百万……」陈砾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数字上,
又缓缓移向邮件下方附着的详细预算表。其中最大的一项开支,
赫然标注着「冷冻舱维生系统耗材及能源(林霜永生实验项目)」。后面跟着的数字,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球生疼。仅仅是为了维持那个舱里的「冬眠」,
维持那个永恒的美梦!一股血腥猛地涌上喉头。她身体重重向后靠进冰冷的椅背,
疲惫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抬起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尖冰凉。
守住公司?拿什么守?父亲只知道守,守着一个虚幻的承诺,守着一个昂贵的标本,
却把真正的重担和烂摊子留给了她。守住母亲?那个在生命最鲜活时选择将自己冰封,
逃避衰老、逃避责任、甚至逃避成为母亲的女人?她凭什么?怨毒和不甘像藤蔓,
疯狂地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冰冷的玻璃后面,是三十岁、完美无瑕的林霜。
而玻璃外边,是同样三十岁、却被生活刻下焦虑纹路、即将失去一切的陈砾。凭什么?
凭什么母亲可以永远沉睡在青春里,由她来承担这所有的代价?
凭什么她要用父亲留下的、自己苦苦支撑的一切,去供奉这个自私的选择?一个念头,
冰冷、黑暗、带着毁灭性的诱惑,如同深海中悄然浮起的巨兽,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撞入她的脑海:拔掉它。拔掉那根插在冷冻舱上、价值千万的「脐带」。
这个想法一旦滋生,便如同藤蔓上的毒刺,深深扎进她的意识里,
疯狂汲取着那些日积月累的委屈、愤怒和不甘。她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光洁的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但在一秒的冷静之后,她打了两个内线电话,
分别给财务总监和谭博士,让他们立马碰面去商议缩减永生实验项目开支事宜。而她,
鬼使神差,再一次一个人站在母亲的冷冻舱面前。这是唯一的漏洞,
永生实验室的门只有她和谭博士可以单独打开,授予她如此之高的权限,
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董事长,还因为实验室里唯一的「小白鼠」是她的母亲。
控制台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无数指示灯如同沉默的眼睛,幽幽地闪烁着红绿蓝黄的光芒,
映照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阴影。冰冷的金属外壳触手生寒。
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过一排排令人眼花缭乱的按钮、旋钮、触摸屏。
那些陌生的符号和缩写像一道道密码,嘲笑着她的绝望。拔掉什么?电源?总闸在哪里?
还是直接破坏那复杂的生命维持管路系统?她混乱地想着,
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控制面板上划过,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
指尖掠过几个标注着危险符号的红色保护盖,最终,停在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区域。
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方形按钮,材质与周围不同,带着细微的磨砂感。按钮下方,
「紧急维生终止(EMERGENCYLIFESUPPORTTERMINATION)」
。她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冷却,
手脚一片冰凉。就是它吗?按下它,那幽蓝的液体将停止循环,
维持生命的神奇化学物质将不再注入,温度会失控地上升……里面那个永恒的美梦,
将在无知无觉中彻底破碎。随之破碎的,还有那每年吞噬数千万的庞大开支。
而磐石资本的1.2亿,就有了腾挪的空间。公司的喘息之机,也许就在这一按之间。
父亲临终前紧攥她的手,那冰凉的触感又一次清晰地浮现。是守住一个活死人?
还是守住父亲奋斗一生的基业?守住那些依靠公司生存的员工?
守住她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冰冷的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滑下。
她死死盯着那个黑色的按钮,仿佛它是通往深渊的唯一入口,也是唯一救赎的钥匙。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实验室里只剩下她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和血液奔流的轰鸣。
时间仿佛被冻结,又仿佛在疯狂加速。
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舱内之人那扭曲的依恋……无数种情绪在胸腔里撕扯、爆炸。
「妈——,对不起了!」陈砾在最后一刻像是下注了一生的决绝。当她按下,
留给她的是一瞬间宁静的等待。那片刻,仿佛置身于非洲大草原上,等待终究会来的灰犀牛,
伴随着猛烈而震动天地的震颤。「嗡——!!!」
一声尖锐、高亢、完全不似寻常系统提示的蜂鸣声,如同高压电流瞬间击穿空气,
毫无征兆地、极其狂暴地从冷冻舱内部炸响!那声音带着一种穿透耳膜的撕裂感,
猛地刺破了实验室死一般的寂静!只见原本稳定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冷冻舱内部,
骤然爆发出刺目、急促、如同垂死挣扎般的红光!红光疯狂地闪烁,
将整个实验室映照得如同地狱熔炉,也将舱内林霜那张永恒宁静的脸庞映照得诡异而扭曲。
主控屏幕上,所有代表生命体征的曲线和数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疯狂搅动,
剧烈地、毫无规律地上下翻腾!一行巨大的、血红色的警告文字,
如同瀑布般瞬间覆盖了整个屏幕,每一个字母都带着惊心动魄的力道:【警告!
生物活性突破阈值!未知代谢活动激增!】【警告!核心温度异常飙升!超出安全范围!
】【强制解冻程序已启动!不可逆!倒计时:5分钟!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女声,伴随着刺耳的警报,
响彻整个空间:「生物活性突破安全阈值。解冻程序强制启动。
倒计时:4分59秒…4分58秒…」3谭博士闻讯冲了过来,
试图阻止陈砾的举动,但为时已晚。他惊恐地认为强制解冻会杀死林霜,
或造成不可逆的后果。「不!不能这样!她会死的!我答应过要保护好她的!」
谭博士大声嘶喊着,手上却显得无措,有些慌乱。这是陈砾第一次见到谭博士的失态,
像个无助的孩子。然而,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更像一个麻木的旁观者,置身事外,
任由一切随之而来。「霜儿——,霜儿——。」谭博士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那是隐藏在一个中年男人内心深处的脆弱,却深深地惊觉了陈砾。「不!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谭博士失态的吼声从控制台后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扑到主控台前,双手在键盘上疯狂敲打,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脸色惨白如纸。
「系统故障!一定是系统故障!活性突破阈值?这违背了所有基础理论!
强行解冻会彻底摧毁她!指令无效!该死!系统锁死了!」陈砾僵立在原地,
像一尊瞬间被冰封的雕像。她死死盯着屏幕上那猩红刺目的倒计时数字,
每一个跳动的秒数都像重锤砸在她的神经上。强制解冻?不可逆?
那个她恨了二十年、嫉妒了二十年、刚刚甚至想要亲手终结其「生命」
的母亲……要醒过来了?还有,掩藏在几十年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红光疯狂闪烁,
映在她惨白的脸上,如同地狱之火的投影。倒计时的数字冰冷地跳动着,
像一个残酷的审判时钟。
1分30秒……1分29秒……舱体内冰冷的绿色液体一点点地流逝,
只留下林霜宛若婴儿般的玉体。二十年的沉睡,仿若一场梦,一晃而过。
谭博士放下手中的敲击,他已经放弃逆转程序,不顾一切地攀爬在舱体边,
眼神再也没有离开过林霜,眼中透着一种痛苦、爱怜与绝望相交织的复杂神情。
当绿色液体流逝殆尽,他将舱体打开,早已忘记男女之别,
一把拉起仍在沉睡状态、甚至生死不明的林霜。然而,
僵立于旁的陈砾怀着复杂的心绪审视着实验室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尽管事端始发于她,
却又宛若局外之人。谭博士俯身侧在林霜的胸口倾听心跳,脸上露出了希望,
然后像是急救溺水之人,在林霜胸口做起了按压。是生或死,陈砾内心中希冀的天秤,
在那短暂的三分钟里几经摇摆,几欲耗尽她的心力。然而,随着林霜从胸腔发出一声闷响,
内心的挣扎随之结束。林霜吐出了口中积压了二十年的「冰封」,然后吸入了第一口气,
像是婴儿的第一次啼哭,随之注入了余生的活力与希望。「我要洗澡。」林霜说了第一句话,
她首先望向了陈砾,像是要求。陈砾并无反应,
她正陷入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当下与自己同龄的母亲。谭博士脸上露出了惊喜,
主动扶起一身粘稠绿液的林霜,引她去实验室的洗浴间。他惊喜地意识到,林霜安全苏醒,
正在一点一点恢复意识。初浴后,林霜并没有披上谭博士为她准备的无菌实验服,
而是**着身躯,径直走到实验室前的大镜子前,细致地打量着自己。此时,
林霜不再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肌肤,
再侧身完美呈现身体的曲线,嘴角露出笑容。林霜不经意间撩弄还带着丝丝水珠的长发,
散发着浓郁而优雅的女人味。「霜儿——」谭博士喊道,又突然改口「林女士」。
林霜侧过脸望向他,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人,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只在那几秒中,
林霜盈盈一笑,以示回应。谭博士意识到,她的记忆或心智可能受损。
陈砾不知该如何称呼自己的母亲,但她还是上前拿起被林霜扔在镜前的无菌实验服,
为林霜披上。林霜看着陈砾,也许在她的记忆中还残存着一些东西,或许她只是认不出陈砾。
但陈砾的眼中正有一股泪几欲喷涌而出,也许只需林霜的一个拥抱而已。
林霜好奇地伸出了右手,试图去触摸自己的女儿。陈砾下意识地闪躲一下之后,不再回避。
林霜完美无瑕的手轻抚过陈砾眼角的细纹,并触摸她略显憔悴的面庞,
天真地问:「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累?像我妈妈一样?」这句话像刀子一样,
一把捅进了陈砾的心里,她一把推开林霜,怒吼:「因为你!因为你睡了二十年!
把一切都丢给我!」然后痛哭着试图离开。当陈砾走至实验室出口时,骤然停下了脚步,
回望还在场的谭博士,喊道:「谭博士,请帮你的霜儿进行全面检查,然后给我出一份报告。
还有,你的霜儿醒来的事情,暂时不要向其他任何人透露。」「你的霜儿」之称谓,
深深地刺向谭博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4这个人究竟是谁?她是母亲?
陈砾终究难以将林霜归位于母亲。那张三十岁的脸在实验室刺眼的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
一个极其残酷的念头击中她:这个女人,比现在的我,更像一个「适婚」的女人。
这个认知带来的羞耻感和嫉妒,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她三十年的人生,
在母亲沉睡的完美面前,显得如此「失败」?陈砾乘坐电梯,鬼使神差地按了4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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