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似的,整个别墅内静得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江树不放,难以置信他这么个三流医院的三流医生,哪来这么大笔的巨款,抢银行都抢不了这么多吧?
“真的假的?十亿?”
常艳红满是怀疑,江树咧嘴一笑:“您要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到瑞士银行确认。上面有卡号,密码233333。”
庄家三口站在原地许久,一副呆滞模样,仿佛脑子都当机了,一动不动。
待过了许久,庄必达才反应过来,立马拿出手机拨了个国际长途,按卡上的电话号码前去咨询。
一刻钟后,庄必达怔怔地放下电话,眼睛还是难以置信地发直。
“真的是瑞士银行的至尊黑金卡,十亿美金的流动资金随时可以调用,按现在国际货币汇率来算,进入国内就是近七十亿啊!”
“真的假的?”
常艳红脸皮微微抽搐着,不可思议地再次盯向了江树那淡漠的面庞:“这穷小子能有这么多钱?哪儿来的?”
“是啊,你这钱哪儿来的?”
庄映雪同样恍如做梦般追问着,江树淡笑一声:“这次出国的时候在街头看见个老外心脏病发,顺手救治了一下,人家给的报酬。”
“不会吧,只是顺手救人而已,人家给你十亿美金?这也太多了吧?怎么可能?”
“多吗?”
斜睨着眼看向常艳红那狐疑的面容,江树讥笑道:“一条生命是可以随便花钱买来的吗?尤其是那些真正的有钱人,才不会把钱看那么重呢。区区十亿就能让自己再活下去,别提多值了。当然,人家真正的有钱人更不会为了那么点数字卖儿卖女,嘿嘿嘿。”
呃!
此言一出,常艳红一张老脸当即便止不住阴沉了下来,恨得咬牙切齿。
她能听得出江树话语中的讥讽,这不正是嘲笑她才是真正的穷鬼吗?
虽然她平时一直在骂这小子是大山里的穷光蛋,配不上她家女儿,可真正的有钱人钱都多得用不完,哪会再把钱放在眼里?
她现在还这么追逐金钱,说白了,她们庄家也并不像表面那么富余,根本没资格嫌弃别人穷。
同样听出了江树话语中的嘲讽,庄必达父女俩彼此对视一眼,不觉都有些尴尬。
尤其是庄必达,实在没有想到,曾几何时一直忍辱负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实孩子江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是这十亿美金给他撑得腰吗?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庄必达再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至尊黑卡。
嗯,确实腰板很硬!
“好了,既然资金的问题解决了,那就没什么事了,我们庄家可以平安渡过这个难关了,这都多亏了江阳这孩子好人有好报啊,呵呵呵。”
紧接着,庄必达打起了圆场,但常艳红还是心下不忿:“什么好人有好报?这傻小子就是走了狗屎运了,碰到个冤大头肯给他十亿美金,哼。”
“阿红,这也算是江阳这孩子的造化吧。二十年前这孩子的一百万救了小雪的命,现在他这十亿美金又救了我们公司的命,看来这孩子真是我们庄家的贵人啊。我决定把这十亿美金当作江阳对小雪的聘礼,他们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改天选个黄道吉日办一桌,怎么样?”
“这怎么能行?小雪怎么能嫁给这个穷小子?”
“七十亿的救命钱,人家拿的,哪里穷了?”
庄必达把那黑金卡在常艳红眼前又晃了晃,常艳红当即无语了。
庄必达咧嘴笑了笑,不再多言,转而把江树拉到一旁,真挚道:“江阳,以后小雪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啊,祝你们白头偕老!”
江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
庄映雪大喜,万万没想到,因为江阳这突然拿出的七十亿巨款,瞬间攻破了她妈的防线,让二老都承认了这门婚事,皆大欢喜。
虽然她心里清楚,她妈心底里还是不接受江阳做她的女婿,但面对公司破产的危机,她妈就算不接受这人,也不能不接受这七十亿啊。
一念及此,庄映雪立刻上前揽上了江树的胳膊,脸颊红扑扑地道:“江阳哥,走,以后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住一个屋了。我那屋子很大,床也很大,很软……住得下我们俩人,你……不用客气……”
不用客气什么呀?你想干嘛?
庄映雪说着说着,整个脸颊越来越通红,也越来越羞涩,江树却是心头一个激灵,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子。
他发现现在庄映雪的双眸已是越发火热,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吃掉一样。
那个……你冷静,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啊,你不能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明白吗?
庄必达同样看出了自己女儿的急不可待,无奈摇摇脑袋,失笑道:“小雪,女儿家矜持一点,你瞧瞧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也不害臊!”
“怎么,我跟自己丈夫说点房中亲密话,不行呀?”
“既然是房中之话,那就回房说去,这里是客厅!”
“诶,那我们回房了,嘿嘿嘿。”
庄映雪一把拉住江树的胳膊,就向二楼走去,江树嘴角一抽,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心下直打鼓,再不像刚刚的冷漠镇静。
面对这位哥哥女友的步步紧逼,他是真的一点辙都没有,生怕自己万一真的失守了怎么办?那怎么对得起自己死去的哥哥?
幸而常艳红这个丈母娘再次横加阻拦,一把拉住了二人的身子:“不行,你们不能同房!”
“为什么?我们都领证了,是合法夫妻。”
“婚宴还没办呢,就不算数。等婚礼办了以后,你们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在那之前,你们不能在一起。小雪,你睡你那屋,这小子还睡那杂物房。”
“妈!”
庄映雪不满地嘟起小嘴,江树却是宛如捞到了救命稻草般忙不迭点头:“妈说得对呀,我也觉得没办完婚礼前就不算真正结婚,为了避免别人嚼舌根,咱们还是各睡各的吧。我觉得那个十五平的屋子收拾一下还是很不错的,我去收拾了。”
唰!
话音一落,江树逃也似地钻进了那杂物房,一把将门关了起来。
“江阳哥!”
庄映雪跺着小脚,不忿地大叫着,庄必达看了一眼,欣然点点头:“江阳这孩子看来并没有改变什么,骨子里还是个老实孩子呀。那么阿红,咱们就赶紧选个黄道吉日,给这两个孩子把事办了吧,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愿。”
“你着什么急?”
常艳红狠狠瞪了这老头儿一眼,庄必达苦笑一声:“不是我着急,是你闺女着急。”
转眼看去,庄映雪早已急不可耐地眼中冒火了。
常艳红一脸恼怒地骂道:“死丫头,眼瞎了,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这么急着让他拱?你究竟有多饥渴啊?不害臊,哼!”